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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于一个商人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工程师,他在20世纪30年代决定创建一家制造公司,公司的地点就在俄亥俄州我家的地下室里。父亲的公司和我几乎是同时诞生的—— — 如此看来,这段时期的确是父亲一生中的多产时期!
虽然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却记得父亲的公司在创业初期所面临的巨大挑战—— — 生存!第二次世界大战严重地影响了我们生产的产品 (家用和商用燃油暖气炉) 所需零件的供应。为了维持公司的经营,父亲转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行业,为我们所在地区的住户安装隔热设施。
那时我只有6岁,但是父亲在进行安装工程时总是把我带在身边,让我“帮助”那些安装隔热设施的工人。我仿佛还能感觉到玻璃矿毛绝缘纤维的刺痒,我们把这些玻璃矿毛绝缘纤维装到一个巨大的漏斗里,输送到正在安装隔热设施的房屋,弄到墙壁和天花板上。那时,父亲的小公司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但这可并没有我什么功劳。“二战”后,父亲重新开始生产暖气炉。
高中快要毕业时,我面临选择大学的挣扎。我确信我的决定应该和我将来的职业紧密相关。由于某种原因,我在经商和从事神职工作这两种选择之间左右为难。我的心里希望子承父业,从事制造业。麻省理工学院 (MIT) 是全美最著名的工程院校,也是我申请大学的首选。如果麻省理工学院接收我,将为我打开追求梦想的大门。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又被神职工作所吸引—— — 仅仅因为神职工作看起来“更有价值”。因此,我也申请了肯杨学院(Kenyon College)。这是一所文科学校,设有圣公会神学院。我希望自己在校方招收新生的过程中能够做出决定。
第一封接收函来自肯杨学院,这时我心中有几分欣喜——但是并没有欣喜若狂。几周后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当我收到麻省理工学院的接收函时,我几乎做了一个侧手翻——若不是我已经成长为一个举止得体的圣公会教徒,我可能真的会做了一个侧手翻。得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许可 (和我激动的反应) 看起来是一个清楚的确据,我确实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科学和工程专业。
后来,在大学时代接近尾声时,又面临选择商界还是选择神职的挣扎。我应该立即投身于工程设计工作,还是做一段时间的随军牧师呢?我咨询了波士顿三一圣公会一位受人敬重的教区牧师菲利斯博士 (Dr. Ferris)。他明智地建议我,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这是上帝的呼召,不要从事任何直接形式的神职工作。几天后,一家航空航天公司为我提供了一份工作—— — 这份工作是一个及时的路标,引导我通向未来的职业之路。
我的商业生涯就此开始了,以后从未间断过,而且最终还具有某种程度的“教牧工作”色彩。虽然在那几年里,常常看似是环境在引导我,但我现在承认,实际上是上帝借着环境在引导我选择的方向。还有更多要学习的功课在等待着我,这些都是上帝为我的灵命成长所预备的。
第一次成长发生在我和一个非常特殊的年轻女士初萌恋情的时候,她的名字叫温蒂•亨特。我在上大学期间遇到了她。那是在加拿大阿尔冈琴省一个公园的小店里,当时温蒂在那里做一份暑期工作,以筹措进入多伦多大学的学费。不久,我见到了她的父母。让我大感吃惊的是,我发现温蒂和她的家人都是有坚定信仰的人——他们属灵生命的深度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他们谈到要和基督建立个人关系,当时我心里想,这和我到目前为止所经历过的是多么的不同啊。
与温蒂家人的相处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我发现很难将他们那种全身心投入的信仰方式与我更“理性”化的信仰方式协调一致。于是,我等待着、观察着。实际上,灵性上的追求并不是我最优先考虑的事项。
温蒂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了,一起在俄亥俄州北部诗情画意的小“天堂”里安了家。我开始在李尔 (Lear) 公司的罗梅克 (Romec) 分部供职,帮助他们设计导弹和飞机的制导系统。我们第一个孩子克丝顿 (Kirsten) 一年以后出生了,生活中大部分时光是美满幸福的。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缺了点什么。上帝仍然遥不可及,和我的生活毫不相干。
和父亲一起工作的感觉真好,好得超出我的想象—— — 他是师傅,我是徒弟。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毫无保留地将他的知识和专业经验传授给我,我满怀期待地希望在不长的日子里继续跟随他学习。但是,事与愿违。
1965年2月一个阴冷的早晨,我接到当地警察局的电话,他们发现我67岁的父亲伏在方向盘上,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显然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猝死。根据警方报告的出事地点,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去上班的途中出的事。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看上去还很健康,忙于工作,照顾家人。我们还有那么多梦想有待实现。但是,惨痛的现实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 父亲永远地去了。仅仅二十四五岁的我,失去了导师和最亲密的朋友,突然感到重担排山倒海般向我压来。我必须要领导父亲所创办的这个公司,父亲已经扶持它走过了最初27年的历程。
“火焰冲到屋顶上方近7米。你最好过来一下!”
当我赶到工厂时,我最担心的事得到了证实:可怕的橘红色火焰在工厂的窗户后面跳着怪异的舞蹈,穿透了屋顶上方的夜空。消防员已经到达了现场,但他们不敢冲进工厂,因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会使他们陷于极大危险之中的挥发性物质和易爆品。我向他们保证我知道如何穿过着火的建筑物,他们最终同意跟随我进入烈焰冲天的火海。
我们一直和大火奋战到黎明。透过被浓烟熏黑的窗户,第一道阳光照射进来,将大火肆虐过的厂房展示在我们面前,损失的只是一部分。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这个只有12名员工的小团队齐心协力、日夜不停地进行灾后修复工作,对工厂进行了充分的维修,很快就恢复生产了。实际上,我们奇迹般地如期向客户交付了每一批货物。一直到今天,我也不太明白我们当时是如何做到的!
这两件事情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 — 就像两道致命闪电连续击中了我。在那以前,似乎我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能够处理一切。而现在,我的自信深深地动摇了。尽管温蒂和她的家人为我提供了非常好的支持,我仍然不明确前面的方向。上帝似乎仍然离我很远。
人们通常说亲近上帝需要“信心的一跃”—— — 勇敢地纵身一跃,投入到一个未知的领域。这个未知领域远不是我们有限的能力和理解力所能看清楚的。但是,固执的心使我的双脚不愿意动,而是稳稳地扎根在安全的地带。几个月过去了,没有答案。工作上的挑战依然存在,我感到既灰心又困惑。而与此同时,上帝似乎正悄然地、不断地吸引我更靠近他。
在此期间,一些不经意的小事带给我鼓励,诸如:收到了朋友送的一本书,令我受益匪浅;聆听了某位讲员的讲道,回答了我的关键性困惑。慢慢地,迷雾似乎消散了,一幅巨大拼图的碎片开始一片一片组合起来,拼成完整的画面。
虽然并不完全了解可以期望什么,我还是请主赦免我——挪去那使我与他相隔的障碍。主的回应似乎立刻就来到了。就像一位老师大手一挥就擦去了黑板上的粉笔痕迹,主清除了我过去积累的心灵垃圾。我立刻就感到肩上沉重的负担被卸了下来。我觉得自己被洗净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我更深地进入这陌生的领域。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有意识地放手,降服于上帝。我对主说:“主,我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你,不想有任何保留。我想成为属你的人,我相信你会按照我的本相接纳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感到很惊讶。我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安,确信上帝已经接纳了我。这不是我赚取来的,而且我也不配。但是当我迈出了这信心一步后,他好像张开双臂在欢迎我。我首次感觉与他的关系恢复正常了。我不再远离上帝了。那时我对这种体验字面上的表达只有模模糊糊的认识,我意识到我已经“重生”了—— 我以前认为这个奇怪的术语可能只适用于别人,而不适合我。 (几年以后,我读到18世纪著名的改革家和布道家约翰•卫斯理的评论,他说当他把一生都交托给主以后,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温暖”。这是对我的重生经历的精辟描述。) 我体会到和上帝之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感——以前这只可能是模糊的想象。我已经找到了生命中缺失的部分,感到比生命中的任何时候都要完整。
当回顾将我引导到此的一系列事件时,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上帝做事的方式。无论我有多么冥顽不化,上帝从我出生那天起就一直在做工,最终带领我来到他身边。他赐给我父母,他们爱我,是很棒的楷模;他引导我做出关键的决定,诸如我该到哪里上大学,该从事何种职业等;他使我能够与温蒂和她的家人发展珍贵的关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尤其是在父亲去世后的几个月里和在火灾之后,他为我送来了许多良师益友帮助我。他的手一直在默默地带领和供应。然而,他从不勉强和强迫我,只是耐心地等待我看到自己的需要。现在,我终于以他一直以来期待的方式作出了回应。 ——摘自《赢在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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